日本的经营之圣稻盛和夫是我比较喜欢的企业家(关于他的传记和他写的几本书我也读了一些),之所以喜欢,是因为我感觉着其价值观体现的均是正能量,比如他在企业中经常灌输...
日本的经营之圣稻盛和夫是我比较喜欢的企业家(关于他的传记和他写的几本书我也读了一些),之所以喜欢,是因为我感觉着其价值观体现的均是正能量,比如他在企业中经常灌输的价值观就是“作为人,何为正确”,正是因为有这样的价值观,所以他在企业决策中常常考虑的是“是非”而不是“利益”。这与巴菲特的“做正确的事情,把事情做正确“、段永平的”做对的事情,把事情做对“具有异曲同工之妙。稻盛和夫说过一句很为著名的话,我以前记住过,但是说实在的,或许那时自己“悟道”的功力还不够,所以也就没有太往深处想,但到了我这个年纪,突然感觉不同了,甚至觉得他说的这句话完全可以做为自己人生的座右铭。这句话便是:唯有读书和赚钱,才是一个人最好的修行,前者使人不惑,后者使人不屈。
确实,世界这么大,人唯有通过读书,才能到达自己脚步丈量不到的地方,而且通过读书与世界上最精英、最优秀的人们进行心灵对话,可以让自己看问题的视野大大打开,进而让自己的人生活得更加通透、更加明白。而关于赚钱,或许人到了一定年纪才会明白,钱确实可以解决你人生中90%以上的烦恼,进而更让自己保持更加独立的人格(你拥有100万的金融资产和拥有千万的金融资产,其人生的底气是大不相同的),甚至我现在极端地认为,人生中99%的问题往往是与钱有关,比如,就是我们孝敬父母也需要一种仪式感,而这种仪式感的背后还是需要用钱去支撑的,否则,就是你天天喊叫着爸爸妈妈我爱你,但你就是一个铜板也不出,你也未必会是爸爸妈妈眼里最孝敬的那一个。
我这样说,是不是价值观扭曲呢?
恰恰相反,我认为一点也不扭曲,因为我一向认为,我们赚钱是需要走大道、正道的,而不是像一些人那样一门心思去走歪门斜道。比如,在股市上投资,我认为长期价值投资就是我们要走的大道、正道,而且这条道上一点也不拥挤,甚至可以说,有太多的人完全低估了走这个大道、正道的能量与威力。
价值投资为什么最终总是少数人胜出呢?一者,我认为,价值投资需要具备必要的商业洞察力,要对所投的生意有一个全面清晰的理解,并且能够区分出哪些是好生意,哪些是坏生意。仅此一个门槛儿可能就过滤掉了大部分人。二者需要有一定稳定的情绪框架。价值投资往往是逆人性的,这就意味着我们要与自己与生俱来的一些人性弱点做斗争,如理性、耐心、专注,克服贪婪与恐惧,避免从众心理,克服不劳而获的思想,不要喜欢走捷径,等等。可以说,克服哪一条人性弱点都不容易。三是要有正确的价值观。价投就是价投,难道它还与这些“虚”的东西有关吗?投资时间越长,我越发觉得价值投资确实能够折射出一个人的人生观、价值观。价值投资的最终胜利,从某种意义上讲就是一个投资者人生观、价值观的胜利。
比如,我们看一看世界上两个最富有的人巴菲特与芒格的价值观和道德操守,如诚实、守信,走正道、大道,远离品行不端的人,不做品行不端的事儿;不片面追求眼前利益、短期利益,一切经营决策是从长期利益出发;具有同理心,对待股东就像对待自己亲兄妹一样进行换位思考;对子公司的CEO们完全坦诚相待,充分放权,真个是做到“疑而不用,用而不疑”;他们虽然喜欢钱不断增长的感觉,但是他们更是将价值投资作为普世的智慧来布道和传承,等等,可以说他们的生活和投资,以及处世之道、为企之道无处不彰显着人性的光辉。而这一点,现实生活中的人又有多少能够做到呢?或许生活的压力,职场环境的变态激励,早已将许多人的价值观扭曲了,而带着扭曲的价值观、变态的激励机制进入股市,那命中注定是做不好价值投资的。
芒格说,你若想拥有某种东西,你要有资格配得上它。是的,优秀的企业往往是由优秀的人才经营着的,假若自己不优秀,达不到优秀人才那种认知层次,自己又怎么能够在冥冥之中与之相吸,并与之为伍呢?“好人,才会遇上更好的人”,这句话确实是有着深刻的投资哲学内涵的。
在微博上看到一个关于红鲑鱼的视频,说的是红鲑鱼是世界上少有的能够从海水进入淡水的鱼类之一。它们在海中生活三年之后,会在地球磁场的作用下,再利用它们识别河流味道的惊人能力,逆流而上几百公里到达它们淡水湖中的产卵地。它们经过千难万险,历尽千辛万苦,如要经过湍急的激流、高高的瀑布,甚至还要遭受到熊和淡水海豹的捕食,哪怕是遍体鳞伤,或者葬送掉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辞,执著地洄游到它们的目的地。而这是它们生命的最后旅程,因为它们产卵之后便死亡,并让自己腐烂的尸体成为下一代红鲑鱼的营养。这一切就像被设计好了一样,让人不得不惊叹大自然的神奇。那么,在我们人类眼里,红鲑鱼算得上是伟大吗?非也,因为有点生物进化知识的人知道,红鲑鱼的所做所为均是基因“控制”下的行为,它们并非是有意识地能动地去做这一切的。其实其它动物,甚至包括我们人类,从生物进化的角度讲,很多行为也均是由先天的基因“控制”着的。
进化心理学告诉我们,我们现代人类的基因“适应器”99%是在狩猎、采集年代进化而成的,而农业文明、工业文明的时间相对较短,所以,我们今天人类的许多行为均是留有狩猎、采集时代基因“适应器”的印迹。比如,贪婪和恐惧、从众心理、对权威的盲目崇拜、损失厌恶心理、喜欢走捷径的不劳而获心理等等,一些人类学家用一些实验或实证的证据,证明了早在狩猎、采集时代进化而成的这些基因仍然“控制”着我们现代人的行为。芒格在《穷查理宝典》里阐述的人类25种误判心理学,从某种程度上讲,或许也是我们人类在进化中基因作用的结果。当然,我们人类的这些“心理活动”和无意识下的习惯行为并非均全是有害(实际上是有弊有利),比如从众心理从某种程度上讲,就是我们安全的需要。但是一旦带着这种基因“适应器”进入投资领域,我认为我们就应该有意识地去修正我们这些先天基因“控制”下的行为了。
一次一位漂亮的女士让查理·芒格用一个词来总结他的成功,芒格说是“理性”。那么,何谓理性呢?在我个人的理解,所谓理性,就是我们要善于同自己与生俱来的这些基因设定的程序,或者基因“控制”着的行为做斗争,可以说,我们保持理性的过程就是与之做斗争的全过程(大自然赋予了我们人类这种智慧)。许多人说价值投资知易行难,为何难呢?我想,“难”点可能就在这里,因为人始终保持理性最难。——其实不独投资,生活中、职场中的“理性”,恐怕对我们而言,也常常是稀缺资源!
99岁的查理·芒格在一次演讲中,说道:“我的长寿秘诀就在于,不把人性想得太好!人性本就有很多缺陷,你要是一肚子怨气和厌恶,就相当于是在惩罚自己。”芒格的这段话,我想对于年轻人来讲或许感触不深,但对于有了一定年纪的人来讲,或许会有一种石破天惊之感!
价值投资常常被称为普世智慧的一个分支,那么,其“普世智慧”究竟在哪里呢?
我想,芒格、巴菲特已做出了榜样,他们不仅是投资上的大师,也堪称是生活上的大师。——我每每阅读巴菲特致股东的信、巴菲特与芒格历年股东大会回答股东的提问等内容,便常常生发出这种感叹。
“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与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巴菲特、芒格的这种人生态度和人生智慧,或者称之为价值观,或许更值得价值投资者们去膜拜!